三楼平区

Wilde, Wilde, Wilde.

[牌快]Spark/4

外面灯光通亮。

Pietro藏匿在缝隙里,裹着单薄的病服以扭曲的姿势靠在狭窄的墙中间,他屏住呼吸,几乎调动全身的细胞让自己平静——显然,这让他更加激动。

他逃跑了,虽然从病房到郊区只是几个几百米的距离。当他跨过围栏的时间警报器瞬间拉响,破旧的区域开始躁动,Pietro趁着低级哨兵启动的时差狂奔到了墙与墙的偏僻缝隙中。

他已经很久没有狂奔过了,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过。以前当时间变得缓慢的时候他只需要轻巧的走几段路,便到了人类无法企及的地方。这也许也是人类憎恨他的所在。而他现在却只能像普通人一样,戴着控制器在街道上奔跑,没有X因子帮助他,他只能像滑稽的运动员,伸长了腿往黑暗里迈。

但什么也躲不过。


“Son of//a//bitch.”警报响起的时候Merkel只是轻声骂了一句,紧接着立刻理好他的领带,踩着锃亮的皮鞋去监视哨兵。

“野猫是不会屈服的。”Remy穿着睡衣休闲地靠在门边,似乎没有要去追捕的打算,“我告诉过你。”


这并不是个正规的政府地区,只能算是贸然征用的临时办公室,顺带包下了废弃的医院。外面就是郊区,仅剩的破烂建筑一堆堆聚在一起,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。

他是逃不掉的,Pietro深刻地意识到这点。就如这场必败的战争,不管他怎么逃跑到最后还是被卷进来,没人能幸免。杀掉他的亲人,让他背叛种族,戴上镣铐。人类用残忍的方式扼住他的命,让他跪下于蝼蚁臣服。

而这次他依然选择了逃跑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到安全。但他无时无刻不处于危险之中,来自于战争,来自于记忆,来自于梦。


他已经被梦折磨的快要疯了。

他梦见Wanda在他面前死去,他明明只最后见到了她的尸体,他没见到的过程却在他梦里被极度放大,残忍的画面深刻进他的脑子里,他痛苦地喊她的名字,伸手却抓不住一点影子。

Wanda就这样无数次的又在他心脏中死去,每个夜晚都是如此。混淆的记忆一遍遍折磨着他,提醒他不要忘掉仇恨和战争。一切都像是要他加入,要他也满手鲜血才肯罢休。

“我们怎么办,变种人怎么办?!”

“你这是种族屠杀!”

“……我已经失去太多了。”

他在梦里跪在Wanda面前忏悔,忏悔他的逃避,忏悔他们的争吵,忏悔他没能救她,忏悔他所做的一切。他流下眼泪,而她低头看他,没有一句回应,带着她疏离的漂亮瞳孔移向别处,她不接受他的道歉,她拒绝她唯一的亲人的虔诚。


Pietro难以移动,巨大的悲痛淹没住他。身上的伤疤连带着血管一起爆裂出新的伤口,他的心脏剧烈跳动,墙壁仿佛跟着他一起激烈的呼吸起来。

不过是十几分钟的时间,哨兵立刻就能过来控制住他。他的名字也许就会出现在通缉单上,下面是他的名字,上面那张丑陋的照片被贴上“Death”字样,告诉剩余的变种人这个逃走的叛徒死了,却没有人为他哀悼。

他没有选择了。

Pietro缓慢挪动了身体,被压抑的因子仍在沸腾,他却无法使用它们分毫。仅凭着普通的生命,他决定背水一战。有趣的是,他没有可以战斗的能力。

被设计成大号蜘蛛样式的低级哨兵朝他聚集过来,他用尽全力,站在黑暗中央。


大腿上的伤口源源不断的在往外汩血,他又像最初被抓的那天,浑身猩红的站在路中间,使劲砸碎哨兵的金属头骨。而这次他并没有那么顺利,被他砸烂的哨兵给他添上更多伤口,而不远处还有更多哨兵迅速聚集过来。

他逃不掉了。

这是宿命吗,Wanda.他默念她的名字,幻想能祈求到一点庇护,但什么也没得到。

Pietro绝望地几乎闭上眼被任意蹂躏。他的双腿瘫软下去,却在跪倒之前突然被稳稳接住。

有人小声的在他耳边呢喃着。

“Calm down…calm down…”

他感受到温度蓦然急剧升高,无数的哨兵在他近处被炸裂,由近到远无数的火光亮起来又迅速熄灭。他被一双温柔的手掌蒙住了眼。

Remy在身后紧紧抱住了他,让他的重量和负担都压在自己身上,男人用胸膛贴住他冰冷的背。

“我听说过……教授说过……变种即荣耀。”熟悉的烟草味席卷他的所有感官,他瞬间放松下来。而那句话又将他仅存的丁点希望点燃,挨着他们的那盏路灯在黑暗中闪烁着明亮起来。

他紧紧抓住那根浮木。

Hold me tightly.



方便阅读一些设定放到后面

*人物ooc慎

*处在哨兵大背景下,zf人物多为胡诌

*牌快均为漫画原型

*快银有恋瞳癖(瞳不是童

*文章现写无存稿,多有改动

*短篇剧情节奏较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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